她答:“不可以, 我的心脏总是出问题,一喝酒就会扑通扑通直跳。等我的病好了, 一定找你不醉不归。”
有一些人的场面话说出来是很生硬的, 但有的人就能把客气话说的可爱。黄馨葵笑着说:“好啊。”
身边不少红男绿女, 都是看完展在餐厅观景, 海滩上游人如织,远处有游轮,开着泳衣趴。黄馨葵望着底下说:“阳城的冬天很暖和, 听说这里从不会下雪。”
纪珍棠说:“我小的时候在星洲生活, 那里是没有冬天的,全年很热, 所以回国之后因为水土不服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病。不瞒你说,我到八岁才知道下雪是什么感觉。”
“星洲?”黄馨葵想到,“钟先生年轻时也在星洲念书。”
她微微诧异:“真的呀?我还以为他是在欧洲。”
“你不知道?”黄馨葵也很诧异, “你不是他的侄女吗?”
说漏嘴, 她赶紧补救:“啊, 远房的。主要我的记性也不是很好,身边留学的人太多啦,也不会挨个去记。”
黄馨葵表示理解。
她又说:“那你应该也不知道他在星洲也有企业。”
纪珍棠是真的不知道,不过这时候不便多问,否则显得他们的亲戚关系太表面,于是笑笑说,“我阿叔嘛,从不显山露水的个性,不会多跟家里小辈讲这些啦,我也没有太大的兴趣。”
前一句是假,后一句是真。
纪珍棠又不是企业家,对他好奇是有,但是要是具体细致地听他讲哪个篮筐里放了哪个蛋,她没有那么爱听。
不过这一餐饭,因为黄馨葵一席话,她又多虑。
对他的已知条件,根本拼不完整一个人物的生平经历。
她自然可以去问他,钟逾白大概率也不会对她隐瞒,即便拐弯抹角,他多少也会透露一些。他总是从容不迫,也宽和大度,不会表现出对她的越界行为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