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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 岁欲 1160 字 2024-01-02

调色也相当考验画者的手法依旧对颜色的把握度,周念配合着画刀或画笔,动作熟稔地在板子上调着色。

她一边低头调色一边问鹤遂:“你知道调色还分生的和熟的吗。”

鹤遂懒懒说:“不知道。”

周念语气温和地进行解释:“生的就是没调均匀的颜色,熟的颜色就是调均匀的颜色。”

鹤遂淡淡嗯一声,算是回应。

周念带来的画布,是已经上过隔绝空气涂料层和底料层的,省去两道步骤后,调好色就能直接画。

外面的风变得更加狂肆,本就暗沉的天空又降了三个色度。

马上就要下雨了。

周念坐在支起来的画板后面,侧对着鹤遂,准备开始画画。她转头看一眼鹤遂,又看向窗外。

一颗蓝花楹开在窗户外面,绿叶紫花,被狂风野蛮地摇撼着,是阴暗景色里的唯一亮色。

周念一下有了办法:“鹤遂,你看着窗外的那颗蓝花楹。”

这样就不用她去手动调整姿势了。

鹤遂还算配合,动作懒洋洋的,但还是把头转向窗外,把视线投在周念说的那颗开花的树上面。

“很好,就这个角度,你不要动了。”周念说,“也不要说话,不要做表情。”

“……”

周念开始上底色,她技法娴熟地在画布上涂抹:“怕你无聊,我会时不时和你说话的。”

鹤遂缓缓眨了下眼,眸色平静地看着窗外。

画画这么多年,周念现在画画很少打草稿,对空间和结构的把握都十分得心应手,知道怎么安排布局。

说白了,就是草稿自在心中。

上完底色后,周念开始正式落笔铺大体的调子,用的全是冷色,比如白和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