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生又算什么人生。
像炼狱般的人间不待也行。
他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
就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他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流进他的耳朵里,让他有点痒痒的,然后他听到有人带着哭腔不停在他的耳边叫他的名字,対他说:
“你别死啊鹤遂。”
“鹤遂,你能有点反应吗。鹤遂?”
“我好害怕,但我也努力救你了,你千万不要死,鹤遂。”
……
他当时就知道,是周念的声音,也知道流进他耳朵里的冰凉,是她的眼泪。
周念的一只脚刚刚踏出病房外时,她听见背后传来鹤遂喑哑的嗓音,他懒懒问她:
“周念,你想怎么画?”
第15章 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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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口, 被血泡过的白色帆布鞋倏地停住。
周念像被电了一下,原地僵住身体,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鹤遂刚刚在说什么, 在问她想怎么画?
她不敢确定, 也不敢相信。
周念迟疑地转过身子, 发现病床上的鹤遂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眼神怯怯的,轻声问:“你能再说一遍吗。”
鹤遂耐着性子, 神色冷淡地重复:“我问你想怎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