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毁啦!他理智全无、逻辑混乱,亲手把两人推进不可逆转的深渊。
且这一过程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这个房间发生,这些话也本该不会像现在这样,血淋淋地刺入林北生的胸口。
林北生眉宇间也掀起一阵烦躁,他眼中的世界在放大,再放大,徒留挂在周青先下巴的泪水,无端的怒火攻上心脏,乱麻一般混乱的思绪又蒙蔽了他的大脑。
他一直平稳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有一丝波动,对着这样的周青先,一字一顿:“你当初云淡风轻地出现时,没想过有这种场景吗?”
“你问我你要怎么想,但你没想过我要怎么想你吗?”他终于控制不住,厉声反问:“你到底又是报着怎么样的心态来找我的?”
每次、每次都是这样,突如其来地闯进他林北生的生活,从不解释抱有什么目的,然后呢、接下来呢、再继续呢,是不是又得一声不吭地离开,又要所心所欲地破坏。
周青先说得对,林北生没办法不恨他,他看着现在的周青先,总是想起来自己曾经爱他的时候,一片一片真心献出去,被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甚至到最后分别的时候,他也没能得到周青先一句解释。
林北生怎么能不恨他呢?
周青先愣在原地,他像溺水的人一般拼命喘气,灌进费力的氧气却好像还是不够维持他的生命体正常运转。
他停顿了很久很久,终于对着林北生露出一个凄惨的笑:“……明明,明明是你叫我来的。”
就算在这时候,他也还是只会回避过错,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