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了疯一般,崩溃到极致,被水润湿的眼尾好似折断的羽翼,无助的呓语:“为什么?”
“他到底哪里好?”他疯魔一般发问,病态地逼问林北生,“是因为他是oga吗?”
林北生仍不做声,紧接着周青先的唇便落了下来。
林北生以为他要亲吻,但周青先的唇却与自己的相错,最后停在了嘴角。
为什么?
林北生也感到奇怪,但周青先的唇又一次落了下来,带着滚烫的温度,像即将湮灭的烟头,替代方才摩挲的手指,一次一次地灼伤林北生的皮肤。
他好似在以此为林北生覆上标记,徒劳地做着无用功,处在既不是alpha也不是oga的身份中,他既不能给林北生留下什么,也不能让他为自己做出印记。
周青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身份,讨厌自己是周淮的儿子,讨厌自己是个没用的beta,讨厌自己今天仍在呼吸。
他恳求林北生能为他标记,可惜这对他们而言都是白日做梦。
于是就只有固执地一遍又一遍亲吻,动作越来越急促,力气越来越大,好似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咽、到血肉相融,才能使自己这份不安消磨半分一般,滚烫又渴望的吻——
下颚、颧骨、喉结、锁骨、后颈,唯独没有唇。
……林北生后知后觉,与周青先重逢以来,他们好像没有接过一次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