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和彭修竹匆匆告别,打定了从这次结束之后再不要和对方联系的想法,回到家中倒在灰色的沙发上,躺了二十分钟没睡着,便睁开眼睛望着积了灰的天花板发了会呆,然后给林北生发去了消息。
这是自那天之后他头一回联系林北生,他们有近一个周没联系了。
林北生以前来总是喜欢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有时是水果,有时是甜点,最奇怪的是一颗石头,说是在路边捡到的,圆得很匀称。
他这回两手空空,周青先也不觉得奇怪,刚打开门便和他吻在了一起。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见,两个人的动作都很直接,靠着墙亲了一会,互相的身……下都翘了起来,林北生轻松地将他撂到沙发上,手顺着裤腰钻进去。
周青先眨眨眼睛,笑他:“好着急。”
“你不着急吗?”林北生顺着摸过去,很坏地弹了一下,“要飞到天上去了。”
周青先鼻腔里面发出很轻也很软的声音,没去反驳他。
灰色的沙发、死气沉沉的棺材、承载欲望的船,有时候周青先会觉得周围都是海,他们两个都是快要溺水的人,所以才会像畏寒一样拥抱,像缺氧一样接吻。
他也是后知后觉林北生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他动作粗鲁了好多,有时候甚至故意在弄疼他。
这不止表现在反复落在身上的齿痕,进入的时候也是,周青先刚去,林北生便毫无征兆地抵了进来。
周青先抵不住疼,齿间发出很细的吸气声,腰腹酸软一片,掀起眼皮,睫毛下水汪汪地一片。
他皱了眉毛,但没叫停,也没喊痛。
于是林北生便得寸进尺起来,在这样的放纵得到默许之后,接下来的举动便合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