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并无察觉,严肃表情退远去凝视他,左右看都还不顺眼,最终得到一个结论:“你的头发太不像回事了。”
这样的话周淮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两人也就此起过无数争执,好在今天周淮似乎不准备刁难他,点了一句之后便不再延伸,在床前坐下。
“昨天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她直入主题,鼻腔很轻地发出一声哼,“想不到你长这张嘴还挺会说的。”
对于周淮来说,这已经算是夸奖了。
不过周青先不觉得高兴,麻木地听着她讲。
周淮抱着臂做出一副很强势的态度:“来说吧,昨天都是些什么人去了,你爸是想干什么。”
这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周淮眼线那么多,周青先嘴里也说不出什么更新奇的内容,简单的两句话带过去:“我爸庆祝他大儿子满二十,在银鼎酒楼设的宴,就董事会那些人。”
周淮浅色的眸子就盯着他,等了很久不见他有更多话说之后,脸色便又变得不太好看了,语气跟着尖酸起来:“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些?”
“你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席吗?”她很失望地望了他一眼,“有哪些人在、哪些人走动密切、哪些人关系比较近、中心团体主要在聊什么事情、有没有比较特殊的人参加、宴会上面会有多少潜在的合作产生,这些你不该详细给我说说吗?我以前没教过你这么做吗?”
她没有明示让周青先坐下,于是她唯一的儿子就只能站着,微笑着看她的表情从严厉到不耐,最后变成很深的遗憾,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你真是太不如你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