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先脸上没什么表情,跨进病房的时候周淮还在唠叨。
“你什么表情,我既没有罚你也没有骂你,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她不满地指出,“难道还要像小时候那样罚你站墙根你才知道要改?”
周青先闻言挑了挑眉。
周淮以前有一间空房间,墙和地砖都是雪白,只有角落有个摄像头,她惩罚周青先的时候便要他进去,对着墙根站一整天。
那屋安静极了,周围空空荡荡,什么声音都没有,白得像被暴雪淹没的土地,周青先站得久了会逐渐失去知觉,对着白漆留下来的纹路感到眩晕。
这种惩罚通常半年一次,一点也不敢松懈,有次周青先饿得头晕眼花差点晕倒在房间里面,周淮通过摄像头看到了只以为他在偷懒,勒令全家从他爸到佣人那一个月都不许和他说话。
她现在说“小时候”,也未免有点太蒙混过关。明明两年前周青先刚开始乱混的时候她就再次要求过,只不过当时周青先转背就走了,周淮是知道用这招管不住他了才停止这种手段,但总是见面时就提一嘴想要膈应他。
周青先对着咄咄逼人的周淮,心里烦躁至极,面上却还是很浅地冲她笑了一下。
周淮这才不再纠缠这个事情,视线上下将他从头发到皮鞋依次打量,然后伸手去将他领带重新系了一遍。
她动作很干练,重新打的领带让周青先有些呼吸困难:“下次领带按照这种标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