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知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床头柜底下的两个抽屉,“你放在这了?”
时绥整个人都麻了。
只能抵死不认。
“你自己喝醉了在大街上背情书你忘了?”时绥绷着脸,“别乱扯。”
陆淮知没再深究,不然时绥真的会翻脸。
他说:“情书我没抄网上的。”
“我们的确很久之前见过,是你忘了。”
时绥瞥了他一眼,“编的挺像。”
说完转过身,继续面壁思过,明显不想在听陆淮知的胡话。
“真的。”陆淮知偏头,只能看到时绥黑乎乎的后脑勺,可他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我记得很清楚。”
“当时我想跟着你,你也要揍我。”
时绥:“是是是。”
“我凶了你之后,你对我一见钟情,至死不渝是吧?”
陆淮笑了笑,“也倒不是。”
“还有,至死不渝不是这么用的。”
他给人解释了一下词语的用法,时绥却没有回应。
反倒渐渐传来规律绵长的呼吸声。
睡着了。
陆淮知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伸手,在时绥翘起来的头发上用很轻地蹭了蹭,像是在摸他的头。
他勾了勾唇,“时绥,晚安。”
——
夏天的天亮的很早。
时绥觉得刺眼,将脸往下埋了埋,却还是被一阵阵连续不断的闹钟吵醒,他想去摁掉,胳膊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怎么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