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洛推开高沉,红着嘴唇,睁大眼看他。
高沉笑了下,问:“不喜欢了吗?”
范洛喘了会儿气。他似乎在认真思考高沉这个问题。高沉没等他作答,再次吻上他,变本加厉地攻占。这回范洛变没去反抗了,反是迎接着。
范洛没回家,跟高沉回酒店。
酒店房间是套房式,处在高楼,很大,有一面能眺望夜景的落地窗。又厚又宽的墙壁上,维多利亚风格的墙纸,花朵在盛开,一圈荷叶边,相互交错蔓延,一茬连一茬开到天边去。范洛后背贴在花朵上,触得冰凉发颤。
高沉不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墙纸,于是要奚落它一般。利用范洛来奚落它。他把范洛抵在墙上,最后进入他,狠狠地弄他。范洛是这墙纸上最美艳的“花朵”,从中绽放的白玉兰。
高沉有喜爱摧残洁白净美的嗜好,越是纯洁的物品,他便下手得越狠。他们没有什么仇,这也不是报复,粗暴不至于,可高沉一丝温柔也没有,用劲极狠,像是八年来他就等着做这件事,终于等到了。
范洛起初很疼,疼到落泪,如被人推进海里,怎么都浮不上来。因此他只能抱着高沉,不管是流泪,还是咬着牙齿,都抱着高沉。高沉是他唯一的救命浮木。快意上来后,跟这块浮木一起沦陷,淹没在大海里,被海浪冲击刮卷着,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然而翻过身来,面对墙壁,这块浮木就没了。范洛只是被猛兽捆锁着,又是要他前进,又是要他后退。墙纸也没被奚落到,花蕊多了范洛触得冰凉发颤的胸前两红,似乎多了点缀的饰品。一切美得厉害。
范洛在想,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完全不需要疼痛的关系。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