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骂骂咧咧,声线极高,“你整天就他/妈知道装清高!整个四中谁不知道你就是一个婊/子,鸡/接生的骚/货!”
污言秽语极尽恶毒难听,傅景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而季禾透面上神色不变,依旧甜甜蜜蜜地笑着,瞥见对方的动作,反应极快地抬起脚狠狠踹上对方的膝盖,顺势松开了女生头发。
粉裙女生再次吃痛,被她这一脚踹到半跪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的模样。
季禾透一手拉着箱子,面不改色地又补了一脚,声音是少女特有的清透,兴许是离得远的缘故,竟听出那么三分清冷逼人来。
“我说过的,毕业之后,别招惹我。”
说完,她扬起脸,拉着箱子出了门。
路过宿管大妈的房间时,她轻轻扫了曾经对她恶言相向的老阿姨一眼。
这一回,坐在板凳上的宿管抖了抖,低下头来剥橘子,没再敢唧唧歪歪一句。
恶人,怕更恶的人。
傅景乐这回,是真的笑起来。
故而季禾透拖着行李箱欢快地蹦哒出来时,抬眼便看见傅哥哥嘴角的弧度。
遑论春水初生,春林初盛与二十四桥明月夜,纵是四十八桥月明,也比不过傅大少此刻的模样。
“哇,傅大少爷,你笑了耶!”季禾透从美色中回神,沉进傅景乐居然对她情真意切地笑了这个如此令人震惊的事件里。
“没有。”傅大少转身,否认。
“就是有!”
傅景乐睇她一眼,她从善如流地改口,“好好好,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