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眼睛骨碌碌一转,伸手指向地板上趴着的萨摩耶。
狗崽子以为她逗它玩,扬起毛茸茸的脑袋朝着她欢快地“汪”了一声。
“乖乖乖。”季禾透一边蹲下身顺儿子的毛,一边不忘了偷瞟傅景乐。
窗帘露出细小的缝隙,阳光漫进木地板,勾勒出光影晦明的色调来,夏风吹来,阳光翻卷,傅景乐立在光明交界处,鼻梁挺拔,唇锋明晰。
“不如……”季禾透给儿子顺毛的手有轻微的停顿,扬起一个笑,“不如我们还是猜拳解决问题吧。”
她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笑起来时却有万顷暖阳流泄。
傅景乐忽而想起她之前只身一人闯过的幽暗岁月。
茕茕孑立,踽踽独行。
晦明变化在他脸上打出细微的阴影,他垂下眼,低低地“嗯”了一声。
兴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季禾透输了。
三局之中总有两局出石头仿佛是这个小姑娘的习惯,同样的,不会一而再的放水,也是傅景乐的习惯。
傅景乐看着她一张小脸垮下来,忽而出声道,“我会给你安排住处,第一个月房租我替你交。”
他挥挥手止住季禾透呼之欲出的欢呼声,“以后自己想办法。”
季禾透小鸡啄米般努力点头。
傅景乐薄唇轻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说,只是低下头发短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