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没有再与他说话,撩开了棉布门帘,径直走向了后殿。

江流也跟了上去。

后殿里四处的窗户都被糊得严严实实,哪怕现在是白天,这里面都显得有些昏暗。

一个盘起头发的女子正坐在蒲团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信。

她先看到进来的妇人,关照了几句:“近来身体可好?孩儿有没有劳累你?你家中可用我帮忙?”

妇人一一回答:“身体很好,也不累,家中还是那个样子,并不需要您帮忙,我今日来是想告诉您,当初那些孩子,可能都还活着。”

一直冷静的女子瞬间扑过来抓住了妇女的手腕,厉声问道:“挽娟,你说的是真是假?”

妇人也就是挽娟点了点头:“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知道我的,虽然我胆子不大,却足够聪明,若不是确定消息为真,我不会把人带来这里。”

“就是他吗?”女子紧紧抓着挽娟的手腕,抬头看向江流。

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江流。

不得不说,短发有点怪。

不过江流五官长得好看,天生白皮,瞧着半点儿不显年龄,便也把短发衬得帅气了起来。

像他这样的男人绝不可能在比丘国中默默无闻。

所以他只可能是外来的。

还是刚来的。

只是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又为什么要来到这比丘国,她一时无法确定,他的到来到底是好还是坏。

江流也在打量这个女子。

与挽娟一身宽松衣裙不同,她的手腕上缠着布条,将袖口缠绕得紧紧的,穿着也十分的干练,头上没有任何的珠钗,挺直着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