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办法开解自己。
任何一个母亲恐怕都没有办法开解自己接受自己的孩儿成为了别人的药引子,而肚子里怀着的孩子也大概率会成为别人的药引子。
早期的时候,她甚至几次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可她的夫君只当她在发疯。
后来,她慢慢的感受到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运动,感受到他的心跳,她也就变得不舍的起来。
可她若是生下他,也不过是生下了一副药引子而已。
她救不了她的孩儿。
她的夫君却不愿意救她的孩儿。
而这里多得是像她这样的妇女。
有些人性格烈一些,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些人优柔寡断一些,一边怨恨一边不舍,最后纠结不断。
但是她们都一样,一样的爱着自己的孩子。
江流看出了几分门道来,只怕这里是比丘国反抗势力的据点之一。
他从不小看任何人。
并不觉得这里只是这些女子们聚集在一起倾吐苦闷的地方。
无论是伪装还是守卫,这里都已经远超小型城池,若不是江流眼睛够尖,恐怕还识破不了那些暗中的守卫。
不过,他也不觉得意外。
人又不是猪牛羊,被压迫得厉害了,自然就会反抗。
而比丘国刀刀都砍在这些妇人身上,所有人都在扒着妇人吸血,她们若不想就这样死在地狱里自然就要学会反抗才能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