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却跑了个空门,曾琳心中的滋味很不好受,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
她冷笑,看向面前站成一排的管事们。
既然是沈萱萱重用的人,她得先拿他们开刀。
“从今天开始,你们可以不用来了。”
威压就在一瞬间扫向众人,管事们统统懵了一瞬,互相对视一眼,有些不确信听到的谈话。
而且——
领队说:“发我们工资的人是太太,夫人您就算让我们离开,没有太太的意思,我们也……”
果然会变成这样,从沈萱萱临时换了一波人之后,曾琳就知道这里已经没有她的心腹存在,剩下的日子,这些人只会去听沈萱萱的吩咐。
她的脸色顿时变了:“发你们工资?她有什么钱发?那是我儿子的钱!”
旋即,她又说:“你们到底明不明白,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话音刚落,从台阶处忽然传来一声桀骜的,跋扈的,却又带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张狂气场的声音。
“这些是我安排过来的人,谁也不能动。就算你是我的母亲,也不可以。”
猎猎的风声忽然响起,卷起他衣袂一角,张牙舞爪地飘荡着。
他的眼底无悲无喜,更无怜悯,有的只有无尽的孤高、冷漠,还有那不可一世的嚣张与狂气。
霍子瑜!
曾琳蓦然抬起头,对上小儿子那双凉到冰寒彻骨的视线。
微微的一怔。
他双手插着兜,似乎漫不经心随心所欲地站着,身影却十分颀长,挺拔,如一柄锋芒万盛的利剑,毫无章法地割裂了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