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凶狠地大叫一声,被蛛丝带着后背着地,重重摔在地面。那蛛丝具有黏性,祝雨竹一时挣脱不开。
恰逢此时,三楼不远处的楼梯口上传来争吵打斗声,应该是罗丘他们也冲上来了。
白袖稍微放心了些,厚重的豹掌像只巨大的球拍,一巴掌将女人拍开五六米远。谢松原追在一只领路的小蜘蛛身后,一脚踹开一扇虚掩的房门。
凝滞的空气忽然流动起来。
谢松原眼眸轻转,目光从房中的陈设上逐个扫过。
地上的血迹。
还新鲜热乎、却被挖去了心脏的死相可怖的尸体。
看上去疲倦狼狈,焦头烂额的年轻男人,穿着不知道从哪找出来的不合身衣服,脸上带着污脏的血迹,毕恭毕敬、狼狈不堪地站在办公桌边,脸上的表情战战兢兢,极度惶恐又畏惧。
“徐峰。”谢松原定神叫他。
年轻男人瞪大了眼睛,冲这不速之客投来提防的目光:“你、你怎么来了,给我滚出去!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首长办公室你也敢乱闯!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喊人了!”
一见到对方的反应,谢松原就知道自己没认错人。
人的气质是很微妙的。
就算谢松原之前只见过那只巨大的甲蝇,从没亲眼目睹过徐峰的真容,但是凭借着对方站在那儿的那个心惊胆战的怂样和姿态,谢松原也能猜出来这人是谁。
谢松原禁不住带着嘲弄地轻笑了一下。目光朝对方身后移动,终于看见一名就坐在办公桌后正中央的中年男子。仪容威严,器宇不凡。
徐震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