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容吐了吐舌,“亏得阿玛没来,他顶见不得这些事。”
刚阿泰好歹是当?过?总兵的人物,自然不会?把没根儿的奴仆放在?眼里,更别提行贿讨好了。
舒穆禄氏道:“所以他才吃亏在?这头上。”
明明是底下的属官侵吞饷银,可他这位总兵大?人也?不免受到牵连,落得个罢职的下场。刚阿泰每每提起都免不了牢骚,觉得他一片忠义对朝廷,朝廷却?没以同样的热忱对他,颇有痴心错付之感。
可在?舒穆禄氏看来,丈夫为官不知变通,被人使?绊子早晚的事,只是罢官没有抄家灭族已?经很好了,他那个总兵也?不能当?一辈子,战场上刀剑无眼,不知哪日?落得个马革裹尸的下场,难道让她率领一帮儿女守寡去?
“你阿玛如今赋闲在?家,别的倒罢,酒肉总是戒不了,我瞧着身躯愈发胖大?了。”舒穆禄氏打量着对面女儿,“跟你快差不多。”
“胡说,我哪有那么胖。”玥容自认体重还是控制得很好的,且她身形本就偏瘦削,再胖也?只胖肚子,四肢仍是苗条的,这么一看倒挺像只气鼓鼓的青蛙。
舒穆禄氏笑道:“你阿玛比你胖得匀称。”
玥容:……
合着她娘专程来给她捅刀咧?
玥容赌气转身,让玉墨去把梢间收拾出来,她要午睡了。
舒穆禄氏跟侍女们对视几眼,很怀疑女儿这脾气是被皇帝宠出来的,如此想想倒放心许多,因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也?好,那这个让她们拿去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