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容惬意地美餐一顿,就让玉烟打发自个儿午睡,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真想如庄周一般在梦里化作蝴蝶呵!
宜贵人不愧是宠妃,也很有宠妃的脾气,动手甚至比玥容想象中更快。隔天就听说翊坤宫丢了对虾须镯,误打误撞在僖贵人侍婢身上发现了,宜贵人咬死那侍婢偷了她的首饰,逼得僖贵人自证清白,还倒赔了三个月的例银,真真气得倒仰——她虽然号称自己是仁孝皇后所举荐,皇后府上的人可不会给她送银子。
便是找万岁爷主持公道也徒劳,皇帝才懒得理会这种小事,倒是御前的人一看告状的两位就知道该向着谁了,僖贵人再得宠也有限,宜贵人才是货真价实的炙手可热呢。
比起囊中羞涩,这种轻慢更叫僖贵人难以忍耐。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一气竟给气病了。
玥容带着玉烟玉墨在园中闲逛,顺便采些桂花回去酿酒,迎面就看到僖贵人被侍婢搀扶着走来,步履虚软,病骨支离,竟多出了些弱柳扶风的意味,比平日更像个美人。
玥容浅浅行了个平礼,也没指望她还礼,只笑眯眯地道:“妹妹这样憔悴,还是该多吃些燕窝滋补才是。”
僖贵人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生吞了她,“你别得意,今日是我棋差一着,早晚……”
玥容轻快地打断,“很好,我必定拭目以待。”
寻仇,谁怕谁呀,不出意外的话,来日晋封僖嫔可是垫底的那个——人呐,最怕没自知之明,她俩之间可还隔着五个嫔呢。
自然,这份先知玥容是不会宣之于口的,但她很期待僖贵人听到圣旨后的反应,这可比猪八戒吃人参果还舒坦。
回宫后玥容命人将鲜桂花匀出一部分用作杏仁豆腐,剩下的拿去晒开,幸好她这景阳宫地气不错,通风也好,保存严实些,吃到年底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