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幸好她不挑食。

玉墨很为之不平,“主子也太好性了,凭什么让僖贵人欺到头上?”

一样是贵人,还能分个高低不成?便论起身家,那僖贵人不过是个破落户的女儿,还不如李家位高权重呢。

玥容促狭地挤了挤眼,“谁叫人家是先皇后的亲眷,咱们自当礼让她三分。”

先皇后赫舍里氏跟万岁爷伉俪情深那是人尽皆知的,可僖贵人不过是赫舍里氏的旁支,老早就断绝往来,只怕先皇后压根不识得她这个人——她这点亲缘关系好比太平洋里淹死一只鸡,硬说那是鸡汤一样。

所以玥容是无须怕她的,之所以相安无事,单纯懒得计较这些小节罢了。

可看丫鬟们板着脸,并未被自个儿的玩笑打动,玥容只得叹道:“玉墨,晚点你找个空档,把这话原原本本告诉宜贵人宫里,只当是闲话家常,无须太过刻意。”

玉墨眼睛一亮,宜贵人在宫里可是最貌美心窄的,又深得圣眷,僖贵人比她那是样样不如,又怎能容僖贵人夺了她的份例去——留给庶妃们的统共那么些燕窝,这个多了,那个难免就少了,想也知道宜贵人咽不下这口气。

坐山观虎斗,小主这招祸水东引实在是妙呀。

玉墨等不及黄昏,晌午刚过,就拎着没做完的针线活跟翊坤宫小姊妹请教针线去了。宫中长日无聊,没有不爱嚼舌根的,想必用不着两个时辰,僖贵人的丰功伟绩就该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