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见弋去而复返,带回来的红糖水温度刚刚好,甜度也刚刚好。
她不喜欢喝太甜的东西,原来他一直记得。
温听晨小口啜着,不知不觉喝完了整杯红糖水,周见弋以为她渴惨了,牵唇轻笑,“我再去给你倒一杯。”
“不用了。”温听晨在他起身之前扯住了他的袖子,“我没事了,去找医生看报告吧。”
周见弋皱眉盯着她依旧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你现在能走吗?”
她点点头,借着他搀扶的力量站起身。
回门诊的途中,小腹有轻微不适,温听晨怀疑自己流血了,去了趟洗手间,仔细一看却没什么情况,只是那处痛得厉害。
主治医师看了她所有的检查结果,说问题不大,可能是压力太大经常熬夜导致的,开了些补气养血的中成药,让她回家好好调整。
走出门诊部出来,天空下起了小雪,好在温听晨包里常年备着雨伞。
刚一撑开,周见弋很自然地钻了进来,完全不见外,“你怎么过来的?”
“坐地铁。”
他的头发上落了几片雪花,温听晨默默把伞往他的方向偏了偏。
两人身高悬殊,周见弋时不时被雨伞碰头,他烦了,干脆抢过伞柄自己撑着,这样也有利于主动掌握和她之间的距离。
温听晨挨着他的那只手里提着医生给开的药,周见弋刚才就说帮她提着,她没好意思,这会儿塑料袋横在两人之间,摩擦外套发出嘈杂刺耳的噪音,周见弋更是看它哪哪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