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就有医院,干嘛不去那儿看?”
“没挂到号。”
“今天工作日,不用上班?”周见弋忽然才意识到这点。
温听晨盯着脚尖,看着雪花落在鞋面又缓缓融化,想了想,觉得没有瞒着他的必要,“我辞职了。”
“为什么?”
温听晨风轻云淡地说:“被人穿小鞋,干得不开心,就走了。”
周见弋对这个回答并不惊讶,上次见面她情绪低落感叹人心险恶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七八分。
辞了也好,换个环境说不定能开心些。
“那现在有什么打算?找别的工作?”他问。
温听晨面色苦恼,叹息,“不知道,想先把身体调整好,之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
周见弋深以为然地点头。
医院门口是堵车重灾区,两人在水泄不通的路口面面相觑,最后一致决定多走一公里去搭地铁。
还不到晚高峰的时间,车厢内尚有座位。
温听晨一上地铁就接到了来自方老师的电话,母女俩聊起日常,自动就忽略了旁边的人。
周见弋插不上话,觉得无聊又没有坐地铁玩手机的习惯,干脆抽出一盒益母草颗粒仔细研究起了说明书。
对面女大学生交头接耳,捂嘴窃笑,他倒是旁若无人,潜心在知识的海洋遨游,把尴尬和不自在都留给了正在打电话温听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