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为兄也要北上去办事,不如漕船捎你们一程。”他扯了只鸭腿放嵇宜安碗中,“便叫镖局里的人把你们行李都带来,我命人给你们腾出屋子!”
阮少游正要出言反对,嵇宜安唯恐武山河被驳面子又闹出事端,在底下暗暗扯他衣袖,阮少游一把抓住他手,不让收回。
嵇宜安眉头微皱,摸不清阮少游脾性,面上接着笑笑说:“那宜安便谢过大哥了。”
“今晚为兄带几坛好酒来你屋里,我们兄弟俩彻聊一夜,不醉不归!”
“好,都听大哥的。”
武山河大笑起来,与他饮酒吃肉。
嵇宜安垂眸,阮少游正轻捻着他指头把玩,手上沾了酒液,湿漉漉的。
众人吃得差不多了,两兄弟还在谈这些年的经历,阮少游站起身往外走去。站船舷处吹风。他扭头看,镖师们正把行李搬上来,几个船户已经在晒被褥了。
“眼下同仁镖师也要过来,勉强排了船上空余舱房,只怕被褥也要不够用。”
“看来帮主和那位嵇镖头交情是真深,听几位旗主讲,嵇镖头还曾替帮主挡过刀呢,帮主最重义气……”
阮少游听着心烦,转身往船舱里走去。他知道嵇宜安的性子,不论待谁都很周到,不论是谁都想帮一帮,救一救,但他总以为嵇宜安待他是最好的。
可挡刀的交情,他没有。
“少掌柜啊,”老狗摇着个蒲扇,走近来多少有些不舍,“还没在狗叔这待两天呢就要走了,下次再来淮南还不知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