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见谅,雇主的钱财,一分动不得。”
“那便只有开打了,兄弟们——”
“慢着。”阮少游扬扇拦下。
“群架难免两败俱伤,”嵇宜安抱拳开口,“劫镖也有劫镖的规矩。诸位选一人与嵇某单挑,若是你们的人胜了,这镖,我们心甘情愿失了,反之,还请诸位让路。”
土匪们骚动起来,议论纷纷。
沈老二仔细看向这剑客,眼瞅着也不到而立之年,短褐扎起窄腰,胸膛结实,长相俊朗周正,是有那么点镖头样子。
同仁镖局名头虽大,可这年轻的镖头却少见,不是能力出众,便是赶鸭子上架。沈老二先前见他那剑柄握了半天都没拔出,只以为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于是他扬起手,点了点头,“是个有魄力的。这架,我们应了。”
两边纷纷腾出场地去,镖师们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嵇宜安如劲松般,孤立在一处,他又握上剑柄,沈老二眼一眯,唾沫吐在手心,拎着大刀朝他冲去。
倏然,剑刃划过鞘身,银白剑刃一瞬出鞘,挑动白日锋芒。
嵇宜安一挑即点,拧腰裹身,剑刃即刻粘化而去。
沈老二撩刀扛下,还未有所反应,下一瞬,嵇宜安挽花回刺而去,带着狠意一式封喉,直逼得他步步后退,反身挪步闪避。
他又咬牙转刀劈去,嵇宜安岿然不动,纹剑间腰身微倾,左右抹抵刀身,巧劲卸力且不说,又一式反守为攻,上步刺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