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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叫周争渡?”阮旅顾不上门内发出来的气味,上前一步急切地说:“他在哪里?”

顾听澜说:“是这个名字,就在暗礁岛上,据说住了好多年。他跟他老伴一起,身体看起来不是很好。上次花芽遇到他们,还给送了老鹳草。”

阮旅沉默了,他找了这么多年失散的战友,就在他眼皮子下面都不知道。他实在是糊涂啊!白白让他遭了这么多年的罪。

“他是我的老战友,当初对我很照顾。你爸跟他关系也不错,总是大哥、大哥的叫。”阮旅问:“你看他过得怎么样?你说他身体不好,是哪里的毛病?要说现在也是六十好几的年纪了啊,哎。”

为什么在暗礁岛上就不必问了,眼下才是重要的。

“勉强生活。”顾听澜叫上花芽,让她别撅着擦地了,回过头跟阮旅说:“你等我俩下去跟你说。”

“那你们快点下来,我想详细了解一下。”阮旅求之不得,点了头就往台阶下面走,走到一半说:“诶,对了,记得换身干净衣服下来。”

顾听澜:“”

当晚,花芽跟顾听澜在202睡的。

他们跟阮旅说了在暗礁岛上的初遇,阮旅一个劲儿的叹息,恨不得现在就去往暗礁岛。

花芽还把“手表大爷”的手表拿给阮旅看,阮旅一眼认出来就是周争渡的手表。

“你看,表盘上还写着‘为人民服务’,这是我们那年大练兵的时候得奖得来的,整个广州军区只有三个人得,周大哥就是其中之一,当时可把我们羡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