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如此,性子软和些,不好么?”
“软?再软,我该成人人都能踩上脚的泥了!”
陵端抬手拂开陵越真人的手,瓷玉般白皙润泽面上全是冷色,嗤笑着道:
“陵端一介废人,就不劳陵越真人劳心,还是想想,如何收拾眼下残局。
这蜃妖好收,但东海之上天裂难补,你执剑一脉捅出的漏子,总不能把天下生灵全填进去吧!
何况,百里屠苏那怪物再归之时,天墉城的灭派之灾,你与令师又当如何应对?”
“陵端……你?”
陵越惊得一下起身,陵端性子虽是霸道,又恣意妄为,却从不口出虚言,这一点,陵越已深知。
陡听得陵端如此言语,便不由陵越不惊。
“百里屠苏归来”、“天墉城灭派”、“天裂”,这些事乍听不觉有异,细思却恐。
那分明是在说,百里屠苏与欧阳少恭之战,引得天裂,以至凶恶邪魅频繁。
且,日后百里屠苏当归,却会屠门灭派,杀尽天墉城弟子。
陵端才懒得理陵越等人惊愕,随手扯过陵渊坐下,另取一盏热茶让他饮下,虽非灵茶,却也是上好茶饮。
“哥,那怪物,真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