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真人,天墉城何时变得弟子蠢钝如猪,连传送法阵比较快也不知,得劳您大驾,辛辛苦苦一起御剑了?”
陵端振袖扬眉,毫不客气拾张舒服阔椅坐了,抬手取过茶盏,却见杯中茶汤略凉,眉尖微皱,信手拂过,却已是盏新泡适口好茶。
陵端轻啜香茗,茶香溢开,带着几许灵气的白雾逸散,令陵越也是心中一动。
按说陵端仙基被废,不仅根骨尽损,且自此多伤多病,休说带有灵气之物,就是寻常补益效力略大之物,也是用不得。
但如今,不言陵端如何能使阵盘,激发法阵之力,光是他这虚空取物之术,怕是紫胤真人也未必能及。
更休说,那灵茶连水雾也含灵气,他陵越真人饮上一杯也得立时打坐才会不损经脉,陵端却只当寻常茶饮,当真是,让人看不透了。
“陵端师兄,你当,见过掌教师兄才是。”
陵川见陵端刺了陵越几句,便只顾自家饮茶,不得已只能上前讨歉的轻咳一声后,小心提醒。
“我一个被逐之废人,还需要,见过谁么?”
陵端挑眉斜睨陵川,凌厉凤眸之中冷光如电,直似如雪冰刃直刺人心,让陵川一激灵,打了个冷战,垂头避开陵端目光,心下生寒。
“陵端,你这性子,还是这般的……”
——刻毒,直刺人心!
陵越清俊隽永脸上少见的浮起丝温和笑影,他并不曾把话说明,也知陵端定知,只是见到陵端这熟悉小性子,心中不知怎的,有些开心。
轻轻摇头,陵越很自然的坐在陵端下首,并不以自家身份尊贵当居上座为意,并伸手为陵端抚去襟上落花,肩头雪瓣,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