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景允之这样轻看了灵州,以至于他甚至都不愿意用?心去了解灵州,更别说是了解灵州那一批人了。
自然也是不知道周梨这么一个姑娘家,在灵州也是涉及政务。
他的尊贵和傲气,使?得他不允许自己同那样一帮跳梁小?丑较劲,多花一份心思在他们的身上,都是对自己身份的拉低。
他的对手从来只?有一个,那便是上京的叔叔李晟。
至于灵州与?十方州那些叛军,又?有个什么两样呢?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可笑,和阿若说道:“他们这样费劲千辛万苦弄这一批战马,不会真的以为?,他们能从我李家手里?,分得一州半府吧?”
阿若声音有些尖细,在这风沙呜咽的环境中,显得异常的刺耳,“一帮土鸡瓦狗,主子?不必放在眼里?。”
“哼。”景允之一声嘲风,随后才淡淡笑道:“传令下去,但凡有可疑队伍,一律杀之!”对于这一批战马的归属权,他胸有成?竹势在必得。“记得搜查他们身上的密信或是信物,这些西域人行事,你是知晓的。”
所以景允之才这样急急走在前?面来,到时候直接拿了他们的密信,冒充灵州之人,以好哄骗这些西域商人帮自己将马赶到灵州去。
即便是不能让他们帮忙赶马,但最起码交涉之际也要将他们稳住,不然叫他们察觉出一二来,怕是一下就将马给驱散了。
那才是真正的功亏一篑。
只?不过,很快到了下一个绿洲落脚,景允之就开始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