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花慧奶虽然已经腐烂,全身布满了蛆虫,但她一个瘫痪的人?,如何能从床上下来,爬到这玉米壳上呢?而且那姿势十分怪异。
分明,分明就是被人?……
更何况,她那尸骨上还有几圈麻绳,虽然此刻是松垮地裹在身上,可不难看出,当时应该是将她捆住了。
浑身无力的周梨很?快就被背了回去,整个人?的手脚都一片冰凉,挑开麻布帘子的那一幕,始终是停留在她的眼前。
于是吐了一个下午。
等晚些?的时候,听说元氏他们几个想?办法将那尸骨弄出来,给裹上花慧奶床上的破棉絮,埋了。
白亦初坐在床头安慰她,“你也别太难过,此事与咱无关,要报应也到不到咱们的身上来。更何况天灾下自来人?性恶态显露,这样?的事情?,不晓得那逃难路上还有多少呢!你总不能因为一个人?的死?就把自己气死?一回吧?”
周梨晓得,她以前读过的那书?里,天灾之时易子而食的不在少数。
可是看书?不过寥寥几个字罢了,但如今真正看到了这天灾的残酷和人?性的黑暗暴露,她始终是觉得害怕又恐惧。两眼无神地看着白亦初,“阿初,你不会那样?对我吧?”
她问?出这话,只因想?着对比身体,自己体质始终不如白亦初好,真到了那一步,白亦初自己走,比带她这个拖油瓶好多了。
而且白亦初又会功夫,如果不带她,就算在这样?干旱下去几个月,白亦初也死?不了。
白亦初听到这话,脸色一沉,抬手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也不管她吃痛得了龇牙咧嘴的,有些?生气道:“你脑子没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