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良久,“你应该不是想跟我讲道理,我说再多其实也没什么用,今日来,我就是想将媚儿的尸骨带走,您若是肯,我必然感激不尽。”

池撤双眼深邃,看着我直接就笑了起来,“那你说说,凭什么?”

“是您误杀了她,”我压抑着怒火,“您应该是清楚的,她只是有可能叛教,而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就这么杀了她。”

池撤周身的戾气强大的吓人,“你好大的胆子!”

“是她自己要回来的,”我声音几乎哽咽,“媚儿说她要回去,说她若是死了,也没有向谁报仇的必要,你杀了她,她不恨您,其他人也没有那个资格恨您我也没有。”

池撤不为所动。

“她说她的命是您救下的,”我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如今她已经还你了,她的血肉尸骨,我有那个资格带走。”

林肆北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全程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就像是他只是过来陪我而已,至于结果,跟他没有半分的关系。

何其的相似。

林肆北跟池撤

若真跟他们谈旧情,谈感情的话,那可笑的恐怕就是我了。

池撤早就有些听不下去,支着头,淡淡地看向林肆北,“两位既然大老远的来了一趟,就先住下吧,这件事容我再想想。”

这件事实在是没什么可想的,池撤打的可能是别的主意。

只是我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

当天,媚儿的尸骨被放了下来,用红绸裹着。

我使了银子,让人打了热水过来,然后将媚儿尸骨上的污痕一点一点你擦干净。

她躺在那儿,再不见如花的笑颜。

林肆北有些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人死了,其实也真的没有那个必要了。”

我有时候真的不想面对他的心狠。

我说:“人死后要立碑,每年清明要去祭拜,有那个必要的。”

林肆北满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