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白窝在沙发上时,两条腿习惯性地向一侧蜷起,整个人缩在角落,陷在宽大的外衣里,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很是乖巧。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柔软的沙发垫,指尖按在深色的布料上时被衬得更加白里透粉。

终于处理完报告,起身拿了药箱的傅临渊就这样在门口看了他几秒,才走到他身边坐下。

感觉到身边的动静,郁白的注意力从窗外转回来,抬头看向身边的人。

纤长的睫羽随着视线上扬时像是小蝴蝶灵活的翅膀。

傅临渊垂眼,示意他低头:“该换药了。”

郁白的视线随着对方的话落在了打开的药箱上。

除了纱布和药膏,里面还静静地躺着两个不同大小的注射器。

在看到注射器的那一刻,海蓝色的眼睛里多了点明显的抗拒。

不过他也没有奋起反抗,只是整个人偷偷又往沙发里缩了缩。

显得更乖了。

敏锐地捕捉到郁白情绪的变化,哪怕知道对方不一定全明白,傅临渊还是解释了一句:“只有一个是给你用的,你的伤口需要消炎。”

郁白确实没听懂,只是自以为动作很小地又往沙发角落里缩了缩。

仿佛只要这样,就能离注射器远一点。

见他似乎实在紧张,傅临渊并没有拿起注射器,而是先动手拆开他脖子上的纱布。

他的皮肤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