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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诊后断言:“应是药物所致神智有异,往后别再让他瞧见可刺激他的物体。”

二夫人见他手中紧紧拽着画卷,她想着,这是不是大夫所言的能刺激他的物体,便想从他手中拽下来,岂料他却跳起来将二夫人的脖颈掐住,两手齐齐捏住,他失控道:“你放下。”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老夫人惊慌道:“还等什么?!赶紧将老爷与夫人拉开!”

挣扎间,画卷撕作两半。

画卷一散,二夫人脖颈上的手渐渐放开,白皙的脖颈点点红痕,她捂着胸口喘气,怔楞原地,见从前在家中高高在上、在商行里一锤定音的人,正跪在地上急切地将画卷拼凑在一起,可是却怎么也复原不了,画卷埋在怀里,丝毫不顾及混乱一片,灰心丧气地垂着头,凄凄切切的泪滴一颗接一颗。

滚烫擅自夺眶而出,经过脸颊却没了温度,颗颗晶莹往下坠落,眉头拧成一团,深深埋在臂间,他轻轻地,却只能对着虚无喊道,你回来。

可是,你叫什么名?你是谁?你长什么样?

我通通不记得了。

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你。

老夫人皱着眉头,叹道:“换个大夫来。”

苏翠曼见他如此,思索再三,凑在老夫人耳旁道:“我觉得相公可能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