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新笑道:“你不会的。”
酒醉后的林则仕比以往更深沉,每日早早便去砍柴,待王一新执行任务回来一看,那柴量足够用一年。
“柴量我替你备了许多,你专心炼药便可。”
“药草要浇的水我也备了几桶在旁边,你不用去溪边打了。”
“野果我也替你摘了一筐,可惜这季节不太好,备不下许多。”
……
听他喋喋不休地说着,王一新句句不答,最后听他说道:“一新,我要回家了。”
一句话说得七零八碎,他继续道:“我娘病重,我没办法……”
王一新只呆愣了一瞬,便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了声知道了,送他下山。
彼时,他真的很洒脱。
林则仕方回府上,听此儿子未死的消息,林母便激动地几近昏厥,却也不想人前事态,将眼泪憋了回去,秉着为人母亲的姿态,依着一段距离看他跪下,叩头行礼认错。
她果真生了大病,只清醒一会儿便再度昏睡。
林则仕马不停蹄地召集各大掌柜,要求所有店铺的账簿需立即送到林府。家仆不敢怠慢,连忙连人带账簿央马车一道送了来,来人竟将偌大的书房挤得满满当当,全都绞着手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