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整整一瓶金贵的药,整整一卷金贵的绸带,才将这位公子哥的伤口处理完毕。
当晚,林则仕躺在地板上翻来覆去,转转身便要呻吟一回,王一新被搅得心烦。
“闭嘴。”
林则仕当真闭了嘴,仅余鼻音嗡嗡。
“算了,你上来,我们一块睡。”
“药粉味道颇重,我怕你闻了无法安眠。”
半晌没动静,他越是犹豫,王一新越是不让他犹豫,连扯带拽地将他拖到床上,居高临下,不屑道:“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睡哪儿你就睡哪儿。”
“多谢。”
“一新,你怎么脱起衣服来了?”林则仕往外挪了一点问道。
王一新脱尽衣物,斜眼打量,依旧是那副“你别惹我”的蛮横,漠然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林则仕应道:“嗯,一新你开心就好。”
长期循规蹈矩已成为日常,戌时方至,他散了发髻按摩头皮,虽然木床仍有些硬,但来日奔波,身子也略微适应,只翻身向着王一新那侧,很快便入了眠。
里侧佳人的思绪却已飘至九天之外,先是火光中匆匆一瞥,后是傍晚时分林则仕那傻兮兮的容颜,浅淡的眸子映入眼帘,自始便挥散不去。
王一新首次觉着,这木床当真小,小得两人几近毫无缝隙,一呼一吸间的温热近在耳畔,白日那心跳错了半拍的感觉再次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