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便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眼前有几个重影,模糊了厚重的视线,脱力地摇头期望能将那几个重影看得清晰,脑袋里好似有些沉重的液体随着他摇头而晃来晃去,待将那个重影看清了,发现是一袭白衣的薛久加拿着调羹在喂小狗蛋。
见他醒了,擦了擦小狗蛋的嘴角,轻声道:“醒了?”
王一新的所有感官缓了一会儿才回来,胸前被两块木板固定着,他觉着头有些疼,并且不想说话。
薛久加端了一碗汤药。
“你说算命的说你长命百岁,我看你还是得悠着点。”
王一新伸手去接,扯痛了胸前的伤处,倒抽了一口冷气。
薛久加舀起汤药送到他嘴边,王一新看了看他,一声不吭地喝下。
“昨日你来时,发着高热怎么不说呢?”
王一新缓缓咽下汤药,眼眸垂下一声不吭,薛久加也只好沉默地喂着他。
待汤药喝尽,薛久加替他擦着嘴角,王一新沉默许久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薛久加需靠得很近才能听清,难得他醒来不是问小狗蛋的情况,答道:“傍晚见你没来,以为你又像上次那样,饿着了小狗蛋就不好。没想到,确然是那样的。”
王一新难掩失落,明明昏迷前闻到的熟悉味道,大约是自己魔障了。
“你这回伤得有些重,我去时你骨头已接好,待好好养养,喝些汤药再将淤血排净。”
薛久加转过身去收拾药碗,王一新撑着半坐起身,一只脚正伸在床沿边,薛久加忙放下汤碗按着他道:“我说让你好好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