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倒是越来越严重。”

王一新不以为然道:“涂了玉露膏。”

“你不会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会越涂越严重。”

薛久加这就不懂了:“那你怎的……?”

“这不是因着……是他给我涂的嘛。”

忽闻窗外鞭炮来得震天响,一炮接一炮,毫不停歇。薛久加将桌上的菜撤了,泡起了茶。王一新口渴囫囵地拿起便喝了,多嘴问了句:“今儿个鞭炮怎的这么热闹啊。”

薛久加倒茶的动作顿了顿,神色有异:“林府那小少爷今日满月,大宴宾客三日,你明日要还吃不上饭,倒是可以去蹭一蹭。”

王一新眸中难掩的悲伤:“没请你去?”

“请了。”

“你不去?”

“不去。”

王一新心中对比他大儿子和自己的小狗蛋,不禁又一阵心疼,但又不想让人瞧了去,起身道:“我走啦。”

薛久加从里边拿起一小袋米,递给他。

“有人看诊没银两,拿了这个来抵,你拿回去吧。”

王一新推拒道:“莫不是小狗蛋没吃的了?”

“没吃的那个是你。”

王一新立时背过身,心中五味杂陈。连薛久加都在可怜他,林则仕都不可怜可怜他。虽然他从未做出可怜的形容,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期盼,不用太多,一点点就够。可那人却一点点都不给他。

他愿意做出伤春悲秋的模样,所以他回过身时已恢复一派淡然,笑着说:“不好奇么?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