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更为愧疚的是,小狗蛋也渐渐消瘦了,沉睡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多。
将摘好的草药送去德春堂,依着平日的时辰给小狗蛋喂了奶后出来,薛久加刚好诊完最后一位病人,见着他出去,喊道:“喂。”
王一新环顾四周,学徒在给病人抓药,只好指了指自己,“喊我?”
“可不是?”
“草药我刚刚放案上了。”
“多久没歇息?”
“什么?”
薛久加怀疑他听觉也渐渐减退了,皱着眉头:“我问你,多久没吃饭了?”
王一新不知他为何如此发问,但也掰着手指算起来,算得一团糟糕干脆道:“忘记了。”
薛久加背着手到他面前不停留地向内室走。
“跟我来。”
王一新顿了会儿,还是背着小狗蛋进了去。
一张小桌子上放着几样菜,有鱼有肉还有菜,王一新不禁地咽了咽口水:“你不会进来让我瞧着你吃吧?我可得回去躺着了。”
躺着就不饿了。
桌上有两副碗筷,薛久加淡然道:“将狗蛋放下,过来吃吧。”
王一新又咽了咽口水:“那我可不客气了啊。”
小狗蛋放到另一间房里,王一新全然顾不得什么礼仪,填饱肚子才是正事。可能是太久没吃过这类食物,没嚼几下就吞了下去。不同于他的狼吞虎咽,对面那位细嚼慢咽,他吃了第四碗饭后终于晓得要与薛久加聊一两句。
“你怎的一点都不好奇,我是个男的,却会生孩子?”
薛久加淡然道:“见着方才挂在厅堂的那块牌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