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循规蹈矩,绳趋尺步之人,竟比贺作舟还要执拗,悄默声地就同服务生搞到了一块儿,连手术都为个狐媚子做了。
荒唐!
现下能为个狐媚子做手术,以后呢?
以后是不是要洗手作羹汤,下灶台把媳妇儿拱起来啊?
不得不说,贺老爷子作为贺四爷的亲生父亲,还是了解自己的儿子的。
贺作峰还真有这样的打算!
在协和养病的贺四爷喝完了鸡汤念念不完,晚上上完药,还在暗示祖烈:“时辰不早了。”
祖烈拿着张纸片,上面记满了医生的叮嘱。
什么换药的时间,什么用药的顺序,满满当当,看得人头皮发麻。
祖烈心里有事,没体会到贺四爷话里的深意,百忙之中抬起头:“您困了?”
“……”贺作峰搁在被子上的手抖了抖,“我是说,现在这个时辰,家里该吃饭了吧?”
祖烈莫名其妙:“家里什么时候用饭,还不是家里的爷一句话的事?”
“我是说……”贺作峰低咳了几声,耳根微红,“阿清。”
“清少爷啊。”祖烈恍然大悟,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嗐,您担心什么?他同六爷屋里的方老板亲着呢,方老板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他啊!”
这话说得不漂亮,贺作峰的脸色霎时沉下来。
他还当阿清已经歇了同方伊池亲近的心思,今日听祖烈的话,竟又品出一味不对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