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欺负你。”祁淮小声嘟囔着。
而白应榆却完全忽略了祁淮的话,他起身走到门口的位置,和祁淮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嗯对,我现在在医院,……不过过来接我,我自己回去。”
听着白应榆和林原的说话内容,祁淮猜到林原是想要来接白应榆回去,心里更是不舒服,面上却不表露。
刚才因为白应榆一脚而踢得伤口裂开的手臂,此刻毫不怜惜地攥紧手掌后,血几乎渗透了整条手臂的白纱布。
“好,我知道了。”白应榆挂断电话,转头就看到站在他身后的祁淮,整个人像是一堵墙似的,目光幽幽地紧盯着他。
“不用麻烦他过来,我送你回去。”祁淮甚至没有想自己来的时候都是白应榆开车送他来的。
“你先养伤吧,剩下的事以后再说,出院了和我说一声。”白应榆说着将放在桌子上的钥匙链一并拿起,转头往病房门外走。
身后的祁淮脚步声渐近,他想要扯住白应榆的手臂,却想起刚才自己触碰他时最后那张厌恶的脸。
便在白应榆刚拉开病房的门时,长臂一伸,直接将门又关上了,这个姿势又顺带着将白应榆圈在门和手臂之间。
白应榆被关门声吓了一跳,这才转过头,有些愤愤地盯着祁淮的手,开口道:“你是想、想用自己的手段把我锁在这了吗?”
闻言,祁淮慌张收回手,老老实实站在白应榆对面,离着一臂距离。
“现在有些晚了,你住在这儿更安全,你睡床我睡沙发,刚才……是我做错了。”祁淮认错倒是快,他放低姿态,温顺得像是家猫,面对白应榆没了半点以前桀骜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