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榆抬眸看向祁淮,才从思绪里抽离,发觉祁淮眼神深邃地看着他,手上拿着纸巾正一点点擦去他脸上和耳后的汗水。
“什么腿,怎么了?”祁淮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跟踩在刀尖上似的。
刚才接住白应榆那一下,又抻到了他受伤的脚踝,就是好面子,没说疼。
“你的腿没、没受伤?”白应榆低头看着祁淮的腿仔细打量,粗气还没有喘匀,想要伸手将祁淮的工装裤拉起来一点,被对方握住了手腕。
这个时候,另外一条盘山道上开上来一辆大巴车,是学校的。
“白应榆,回校了!”声音由远及近,林原背着包跑过来。
泡沫被戳破,白应榆也从这份短暂的温情中抽离情绪,自从上次和祁淮争吵,他还没有回去,也不知道祁淮对他的态度是什么。
左右思量了片刻,白应榆还是决定先回学校住几天。
他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从祁淮那里抽出来,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我上、上车啦祁哥。”
说着, 他便和林原并肩要往车上走,身后的祁淮指尖微动,掌心里白应榆的余温被风带走的同时,他开了口。
“不想回家?”
白应榆闻言一愣,被祁淮砂质的嗓音吸引,好像带着某种强占欲一般扯过了他的手腕,远没有刚才温柔,动作要粗鲁得多。
脚下踉跄,白应榆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几天晚上没追着要我亲了。真要走?”
祁淮的语气实在太过暧昧,他从背后勾住白应榆的脖子,每一个字都带着热气呼在对方的耳畔,是有预谋的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