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泽看着他?们紧紧挨在一起的手,眼神?晦暗:“你干什么?”
贺郗礼偏头,笑得漫不经心:“上车啊,你附中?的就去?你们附中?的车上待着,毕竟——”
他?掀起眼皮,声音冷淡低沉:“毕竟我们两所学校是竞争对手。”
陈树泽也不知?道他?说的“竞争对手”是表面的还是他?想的那样。
陈树泽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在他?们临上车时,突然开口:“阿黎,考完试我在门口等你,上次没吃成饭,这次一起。”
温黎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因为攥着她手腕的力气倏地收紧,贺郗礼掌心炙热的体温熨贴得她头皮发麻。
上了大巴,温黎被贺郗礼拉到倒数第二排。
贺郗礼将她的背包放在大巴上方,随后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手肘自然搭在膝上,偏头看窗外,侧脸紧绷,神?情晦暗不明。
“那个。”温黎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贺郗礼的膝盖,“你不高兴的话?,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她的指尖是软的,声音也是软的,软到到像是在撒娇。
贺郗礼回过头斜她眼,对上她清澄透亮的杏眸,他?喉咙痒了下,闭了闭眼,低哑的声音震出来:
“服了。”
温黎轻轻“啊”了声,下一秒,贺郗礼从那一兜塑料袋里掏出来一个又一个零食丢她怀里,而后大喇喇地敞腿,斜在窗户,闭目养神?。
有话?梅糖,凤梨糖,饼干,虾条,巧克力,酸奶,几颗圆滚滚的橘子。
还有一包晕车药。
沉甸甸地搁在她腿上。
温黎说不清此时的情绪,抱着那一兜零食心悸又觉得眼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