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心虚地睫毛微抖。
第二眼,她发现贺郗礼身上穿的,竟然是那天套在她身上的黑色戴帽卫衣。
温黎不太自在地移走视线,落入他?眼里,这副表情就是心虚。
贺郗礼冷下脸,下颌紧绷,声线如刀刃锋利:“过来。”
陈树泽听他?语气像是在找事,皱眉:“你是谁啊,凭什么让阿黎过去?。”
贺郗礼眯着眼,舌尖抵着这两个字从喉咙里磨出来:“阿黎?”
温黎尴尬到无以复加,好像更心虚了。
“我谁?”他?冷呵了声,下巴高抬,指着温黎:“你说。”
平时的贺郗礼对待任何事都是一副散漫又漫不经心的姿态,此时骨子里透着危险与野痞劲儿。
两个人?的目光全数聚在她脸上,温黎喉咙发紧。
“这是我在一中?交的朋友。”她对陈树泽说,“他?叫贺郗礼。”
说完,温黎下意识瞟了眼贺郗礼,发现他?的脸好像更黑了。
温黎忐忑不安,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陈树泽笑着说:“你好,我是陈树泽,是阿黎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贺郗礼也不知?道被哪个字眼刺激到,脸阴沉得像冰块,一对眼眸深不见底,眉间掠过戾气。
“走了。”
温黎的手腕骤然被贺郗礼抓住,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他?往前?扯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