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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俞棠也没问这个麻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仅是听话的拖起足有一人重的麻袋来到星家人的身前,还未喘好气,就听到拳头和男人哀嚎的声音,他顺着明显被吓到的星家人的目光回过身去,也跟着做起了同样惊呆了的表情。

塞壬将刚要站起来的壮汉头头再次打倒在地,一手握住壮汉小弟的拳头,另一手捏住另一个壮汉的腿,脚下用力手上发力,将两人撞在一起,全部砸在了还要挣扎着要起来的壮汉头头身上。

皂靴包裹着修长有力的腿,正时不时的踢向还要攻击他的壮汉身上,混着青筋满是力量的手臂把一个又一个打来的人堆在脚下。

“爷!爷!我错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抢俞棠了,我不起来了。”壮汉头头在人堆里咿咿呀呀的求饶着。

塞壬深邃的眸子里充满嗜血和兴奋,他随手扯开衣襟,半露出混着汗水的胸肌,不疾不徐毫不费力的把壮汉头头从地上揪了起来,照着壮汉头头的脸上就又是一拳,“刚听俞棠说你要侮辱他,哪只手动他了?”

“没,还没呢!”壮汉头头被打得吐出了好几颗牙,却还求胜欲极强的忍痛解释道:“就是嘴上说说。”

“哦?嘴上?那好办了!”塞壬面上露出危险的笑容,连抽壮汉头头好多个巴掌,中途想起还有事要对方办,这才停了手,揪着对方的衣领,示意对方去看俞棠旁边还在动作的麻袋,“把麻袋里的人给我收了。”

“啊?不不不,不敢了!爷我以后再也不敢收人了,我……”壮汉头头还想求生,奈何接收到塞壬越发冰冷的眼神,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好,好,我收!”

塞壬满意的哼了一声,将已经被毒草毒的说不出话来的俞栗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只要有我在,俞棠就不可能进春风楼,我听说他们家已经把钱花了,你想要是要不回来了,不如你退一步,拿这个人顶俞棠。”

此时的壮汉头头已经被打怕了,侧首看到地上那不停哭泣的俞栗,嫌弃的摇摇头,小声嘟囔着,“俞栗心思太毒,这一次就是他出的主意,这以后进了春风楼,我们还能好?”

塞壬冷笑起来,深邃的桃花眼里闪烁着戏谑和嘲讽,“那不更好?正好蛇鼠一窝,看谁能毒过谁。”

“是是是!收,我们收!虽然俞栗丑了点,但好歹也是个人。”壮汉头头嫌弃的俯视一脸错愕和羞愤的俞栗,“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和你的家人多行不义必自毙。”

“呜呜呜呜!啊呜呜!”俞栗说不出话来拼死反抗,拒绝壮汉的碰触,眼睛哭得红肿,心里回想着壮汉的评价以及嫌弃的眼神,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在当场。

他从小到大最讨厌和俞棠做比较了,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这样!俞棠去死就好了!

俞棠感受到俞栗的恨意,垂眸看向从小到大就和自己过不去的俞栗,再也没有往日的忍让,坦坦荡荡的接受对方近乎疯狂的目光,把对方气到疯狂嘶吼后才心满意足的贴向塞壬。

此时的俞棠已经明白塞壬之前为何要打听俞栗的作息时间了,原来是要利用俞栗把一直隐在暗处害他的二叔二婶引到这来。

从小到大他二叔二婶最心疼的就是他们家的秀才汉子以及俞栗这个娇贵哥儿了,那么接下来又要做什么呢?

就在他好奇间,壮汉头头把俞栗再度塞进麻袋里,被急匆匆跑来的俞老二和赵芳草拦了下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卖的是俞棠,你们抢我的栗哥儿作甚?”俞老二和赵芳草去抢麻袋里的俞栗,却被高壮的壮汉们拦了下来。

壮汉头头心中早就有了计较,理不直气也壮的说道:“我们不要俞棠了,反正都是你画的押,你家哥儿也是做数的。”

“你说啥?”俞老二气得脸上的肉跟着打颤,在自家媳妇赵芳草的提醒下,转身看向正瞧热闹的塞壬,这才想起把自家哥儿掳走,把自己引到这里来的塞壬,原来是为了俞棠这个小贱人,他抄起随手携带的烧火棍打向塞壬,嘴里更是振振有词,“不知哪里来的野汉子,我们老俞家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掺言了,卖人也要有讲究吧!你问过我家栗哥儿同意与否吗?”

“那你问过我吗?”俞棠拦住俞老二的烧火棍,往日水润的眸子里满是委屈和愤怒,他不顾俞老二的挣扎,一步一步逼向俞老二,“你们卖我的时候有问过我吗?你们这样对得起我爹和我阿奶吗?”

“人都死了你提了,他们也不能为你做主,你如今是我们家的,我当然有权力卖,我是家主我说了算!”俞老二鼓足气势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