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当局者迷,但他这个旁观者却能看得很清楚。
席影却觉得她一次次地放下底线、放下颜面去求他,不过是满足了他的劣根性,示弱是无法博得同情的,悲惨的样子只会让他又可以肆无忌惮地蔑视她,把她的尊严丢到地上,一次次去践踏,一次次去嘲讽,玩腻了的时候,再当成垃圾毫不心软地扔掉。
她也知道可以变成软弱温顺的样子,短暂地示好,迷乱他的眼睛,再挑选一个最佳的时刻反击,让他防不胜防、措手不及,但是看到他和谢娆谈笑风生的时候,她就觉得眼睛进了针,一点也装不下去了。
既然别的办法都不行,那么就赌一赌,赌一赌傅斯里对她并不是完全的恨。
席影跨上了马,动作明显有些僵硬,这匹马比上次那匹甚至还壮了一些。
周围有很多人跃跃欲试,他们有的是老总随行的下属,有的是精通马术的女伴,比起席影,他们的动作显得格外从容,有的人会回头看席影,好像不会骑马在这里是件特别稀奇的事儿。
席影的动作笨拙,一看就没怎么学过骑马,她怕自己再摔下去,调整了身体在马鞍的位置,刚拉缰绳,脚下的马就剧烈地晃了下脖子,急匆匆地跑出几步路,颠簸程度不低,席影也算是顽强,死拽着缰绳不放手,身体前倾,保持好一个角度。
她像片叶子似的被马震得晃晃悠悠,动作虽然不够美观,但也算是稳住了。
傅斯里遥遥地看着席影笨拙地驾驭那匹马的样子,视线落在她有些发白的脸颊上,还有被汗珠沾湿的额头,起身对身旁的谢娆说:“失陪一下。”
席影很笨拙,一上来她就知道她驾驭不了这匹马。
但是没有办法。
她试着稳定马匹的时候,看到傅斯里正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