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应我不能同阿砚说我喝了三杯。”
韩茵不胜酒力,三口酒落肚便些醺然。
江瑟离开时,韩茵轻轻抱住她,像幼时一样,拍着她肩膀笑着道:“阿姨要谢谢我们瑟瑟,你不知道……”
宽大的袖摆滑落,露出她左手腕一道极深的旧疤和七八条纵横交错的细疤,一句“你不知道”在唇边凝了几秒却是没了下文。
江瑟只当韩茵是起了醉意,送到玄关便叫她止步。
韩茵落下袖子,笑着颔首道:“开车慢些,明天到了北城记得叫阿砚去接你。”
江瑟笑着应好,缓缓说了声:“韩姨再见。”
玄关那扇木门没一会儿便合拢。
韩茵依旧立在玄关的木梯,几不可闻道:“阿姨要谢谢你,你不知道……我们阿砚有多孤独,好在他遇见了你。”
语气轻得似喟叹又似自语。
转身进屋时,瞥见从松木窗外斜入的春光,脚步微顿,又是一笑:“春天终于来了,真好。”
江瑟刚从山上下来,陆怀砚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这会快下午三点了,他居然没在忙。
这几日他都是夜里十点后才得空,江瑟有时没忙完,两人便开着视频各自对着电脑敲键盘。
有一回江瑟忘了视频还开着,眼睛盯着笔电屏幕,手去摸水杯时不小心碰倒了杯子,被水泼了一手。
她蹙眉,没忍住骂了声:“shit。”
话音刚落,支架上的手机忽然传出一声很轻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