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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他语无波澜地问,“还要我解哪里?”

“没了。”江瑟唇瓣浮了点笑,“剩下的我自己来。”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江瑟选的房间是主卧,那浴室是陆怀砚用惯的。

房门轻轻阖起,他站在门外,直到听见里面传来淅沥沥的水声了,才抬脚去旁边的次卧。

陆怀砚洗了个冷水澡。

洗完出来,主卧那头的水声还未停。

他转身去了书房,经过楼梯旁的loft时,脚步微顿,从小冰箱里取了瓶冰水。

手机里一堆消息需要处理,莫既沉给他发了一串语音,都是关于公事的,也就最后一句话扯了点儿私事:【听说你将江小姐带走了?不是我说,就算药力过了,人姑娘这会也挺虚弱的,你做个人啊,别欺负人了。】

欺负?

陆怀砚轻笑。

他跟她,究竟是谁在欺负谁?

半个小时后,陆怀砚撂下手机,朝主卧走去。

浴室里已经没了人影,水汽蒸腾,白茫茫一片。

灰蓝色的高定礼裙被人毫不怜惜地丢在了藤编篮里,上面覆着两片黑色蕾丝布片。

大理石盥洗台上装衣服的礼袋没打开过,倒是挂在浴室的浴袍少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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