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很不合时宜地想起郭浅说过的一句话:陆怀砚这人,不管是脸还是身体,都是女人最想要征服的那一挂。
陆怀砚修长的手指把玩了下指腹的珍珠耳钉,将耳钉放下,他单手撑着盥洗台,望着镜子里的江瑟,问:“还有什么忙要帮?”
低沉的声嗓仿佛在砂砾里研磨过。
江瑟说:“裙子的拉链,帮忙拉一下。”
陆怀砚盯着江瑟看了眼,目光挪向她单薄的背,灰蓝的布料如同第二层皮肤与她曲线妖娆的身体紧密相贴,蝴蝶骨隐在里头,被刚拆下的蓬松乌发遮住。
他抬起手,轻轻撩开她的头发,手指捏住拉链头,沿着她脊骨凹陷的线条拉至腰臀起伏处。
链齿撕开的声音叫他晃了下神。
很突兀地想起悠长火车穿过盐白雪地的景致,该是冷的,又该是热的。
夹在指腹间的那片圆润细长的金属片瞬间变得滚烫。
陆怀砚松开手指的那一霎,江瑟平淡的没什么波澜的声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再度响起。
“继续,内衣的排扣。”
她清冷的声音刚坠地,陆怀砚便缓缓抬起眼,盯着镜子里的姑娘看。
她那礼裙掐着腰身,即便拉链开了,也仅仅是上面的布料往下滑落一小截。但就是这么一小截,让藏在更深处的蕾丝布片与雪山起伏般的沟壑露出冰山一角。
陆怀砚的视线并未往下挪,始终盯着镜子,盯着江瑟的眼。
江瑟似乎等得有些不难烦了,用平静的声音催促:“快些,我单手解不开。”
陆怀砚下颌紧了须臾,而后抬起左手,将那排扣上的四个内钩一个一个解开。
他没去看她的背或者别的地方,目光始终落她眸子里,排扣“嗒”一声解开时,江瑟的眼睫动都不曾动过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