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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明淑没否认,面沉如水道:“你放心,这里有我在,我不会善罢甘休。”

江瑟垂眼笑笑:“您在岑家只是个边缘人物,董事长与季女士不配合,您就算同他们撕破脸也没用。从前我还是他们女儿的时候,他们便没有选择我。现在我连女儿都不是了,他们自然更不可能为我出头。”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顷刻浇灭了岑明淑烧在心头的怒火。

“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谈,瑟瑟,这次小姑姑在,小姑姑就在这里。他们不给你出头,小姑姑给你出头。你等着,我马上派人过去接你。”

江瑟盯着被子上一处褶皱,说:“不必找他们费口舌了,也不用来接我,我一会还得在医院做个笔录。今晚,我就不去您那儿了。”

岑明淑皱眉:“你不是很讨厌医院吗?”

江瑟抿了下唇角,她的确是讨厌极了医院。

这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这刺目的白炽灯,这满目无力的白。

当年也是在这间医院吧。

这间陆氏斥巨资用来攻克疑难杂症的教学医院在北城有着最好的私密性。

她被救出来后,陆怀砚便是将她送来了这里。

然而一回到这里。

那些愤怒,那些无从宣泄的愤怒就像断了堤的洪水猛兽般在血肉里肆虐。

激烈的情绪在虚弱的身体里翻涌,可江瑟的面色始终平静,连呼吸都不曾有过起伏。

她伸手去抚被子上的褶皱,对岑明淑笑着说:“小姑姑,我已经不是十六岁时的我了。有些事,我能为我自己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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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江瑟做笔录的警官姓莫,与陆怀砚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