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浅噗嗤一笑:“这可能性比较小,你记不记得以前朱茗璃追过陆怀砚一段时间?”
朱茗璃追陆怀砚时高调得不行,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那是江瑟大学毕业第二年的事了,她刚与傅韫订婚,朱茗璃就放言要追陆怀砚。
喜欢陆怀砚的人不少,但像朱茗璃这么高调的还挺少见。
不过这事儿也没什么好置喙。
每个人都有坦坦荡荡喜欢一个人并坦坦荡荡说出来的权利。江瑟对朱茗璃虽无感,却也不会因为她高调追人就笑话她。
“记得。”她往客厅走,边心不在焉地问,“怎么?她把陆怀砚睡了?”
“她倒是想啊,问题是陆怀砚那会忙着将他老爹撵走,根本没时间理睬她吧。”郭浅嗤了声,翘起了二郎腿,“不过呢,她的确是亲口说过咱小陆总天赋异禀。据我所知,她手里有一张宝贝到不行的照片,我猜那玩意儿一定是陆怀砚的照片。”
“……能聊点儿别的么?”江瑟对这些旧人旧事实在提不起兴趣,“要不聊聊你这学期怎样才能不挂科?”
“……”
拉着江瑟又闲扯了几分钟,郭大小姐终于舍得挂电话。
江瑟摁灭手机,在沙发坐下,顺道拿起遥控打开电视。
正好是桐城的一个本地频道。
电视里记者正好在莲安旧区采访,镜头在锦绣巷里一晃而过。
从锦绣巷带回来的旗袍就放沙发上,江瑟刚回来时已经拆过。此时敞开的纸盒里,旗袍安静地躺着,绣着喜鹊登枝的那一面朝上。
她盯着那只喜鹊看了几秒,伸手捞过,贴着脸上白得晃眼的肌肤,闭眼,缓慢摩挲。
柔软的布料还带着被雨浸染过的潮意,黑线勾勒而成的凸起比棉布还要柔软。
片刻后,江瑟睁开眼,放下旗袍,起身进房间,打开电脑,从一个加密的文件夹点开一张图片。
图片里赫然躺着半块烧剩下一半的破烂布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