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被逗笑,“我算看出来了,你也一定会成为父亲的一块心病,黏在父亲脚下的麦芽糖,我都有些心疼父亲了。”
闻言白术正色,“姐姐,父亲心软,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只要我们坚持,他一定会顺着我们。”
白附向来缠不过他这两个孩子,他对儿女的爱多于儿女对他的爱。白术记起白附发给他的电报,对白芷说,“姐姐,他年纪大了,他很想你,别躲着他。他让我来看你,告诉你,其他不谈,平安就好。”
白芷突然感到眼睛酸涩,她一直很坚强,但是也很柔软,短短四个字一下子触到了她,她没忍住哭了出来,双手捂住脸,哭泣的声音很小,眼泪顺着手指划过掌心,是热的。
白术抱住她,温柔拍着她,无声的安慰。
“卡!可以!初静,不错。”何初静的哭戏很出色,哭戏并不是只有声嘶力竭,痛苦不堪才是好的,符合人物、符合情境、引人共情的哭戏才为佳,情绪到了,无声静默的落泪也拥有无限能量。
周以约松掉拥抱,何初静的情绪还没有平复,她哭得打了个嗝,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也不想一直哭的,但是我就是被这句话触到,想到我爸爸了,我之前事业不顺的时候,我爸爸也是说不喜欢就不做,他养我,我平安快乐就好。”
周以约蹲在她身边,“哭不丢人的,只是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而已,初静姐,你一定也是何叔叔的骄傲。”
人很奇怪,他们有时很坚强,无论这个世界加诸多少不公与压力,即使负重也能前行。
但是有时又很柔软,会为旁人的一丝善意记一辈子,为亲近的人一句话情绪失控,溶解所有尖刺与防备,袒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