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垂下眼睛,“我和父亲有太多说不明白的东西,总是不欢而散,我想安静一段时间。”
白术在家也听过父亲对姐姐行为的不理解,“是婚事?”
白芷今年三十四岁,却依然孑然一身,不愿成婚,为此,白附与她不知有了多少争执。
最初,是为了求学,心无旁骛,而后献身医学社会服务,终日为事业奔忙,便耽误了。再者,虽说如今风气见好,但男尊女卑仍然普遍,只要行有余力,男人们三妻四妾,所在多有。
白芷看不惯这种男女不平等的社会现象,加之她又致力于女权运动,推动女学,鼓励妇女走出家庭投入社会,实现自身价值,一时间,竟成许多男性公敌,甚至于报上写文骂她。总之各种原因加成,她便一直没有jsg成婚。
但是白附认为女性虽不至于攀附男性,但总归要有个归宿,两个人多次话不投机,谁也无法说服谁。
“桴蓟,我并非不想成婚,只是确实寻不到那个他。”白芷少时也读爱情,爱情是生命的火花,友谊的升华,心灵的吻合。谁不慕爱意。
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爱情,生命里也不是只有爱情,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搁置所有倚窗等待。“再说,你不也没有成婚?这些年你倒是躲了个清闲。”
“敌寇未灭,何以家为?”白术听着白芷试图“祸水东引”,答道,“此生此身许国,何必牵连他人。”
白芷沉默后问道,“父亲知道你是这样想的吗?”
白术笑了笑,音调上扬,听到白芷耳中,竟然还有一丝俏皮,“他当然不知道呀。”